“谢谢。”阮枝桃接过,乖巧的道了声谢。
她很轻松的拿掉瓶盖,小口抿着喝了几口水。
池衍又顺手拿起桌上的另一瓶水,只是还没来得及拧开瓶盖,就看到爆炸头笑嘻嘻的拿着一瓶水,杵到他面前:“哥,我想喝水。”你帮我拧瓶盖。
“怎么,拧不开?”
“嗯,半夜没啥力气了。”爆炸头依旧笑嘻嘻的样子。
讲完,对面似是没了任何动静。
池衍清清凉凉的坐在那里,面目寡淡,眉眼却生得极好,看似如清水般冷淡薄凉,可往细了瞧,他的眼尾眉梢却皆是情。
上了妆,他的眼周边晕开一层薄薄的眼线,迷雾蓝的美瞳偏灰,带着些晦暗的神秘,只是淡淡然然的坐在那里,周身却兀自生出一股妖气。
像是隐居在深山老林的妖孽,在月满之时下山肆意祸害人间。
休息室的白光薄薄的打在他身上,池衍半合着眼眸望向镜子时,整个人凉若清泉。
他微撩眼尾,对上镜子里爆炸头的视线,凉凉的丢过去一句:“那就试着用牙咬开。”
“……”
“得了,肥仔,你装什么柔弱呢,瞧你那一身腱子肉,搁着矫情什么呢。”发型师拿着吹风机走了过去。
肥仔瞪了他一眼:“我乐意,关你啥事。”
顿了一下,肥仔又笑呵呵的唤了发型师一声:“阿kg?”
“干嘛?”
“吃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