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妙今天亲眼所见,清河崔氏的九郎果然脾气不好。
哦,不,是很臭!
回廊转个弯,崔湃立刻推开卢祁的手,卢祁道:“哎!你吓到小孩儿了。”
“你见她哪里怕我了?”崔湃挑眉,“她去找过安掌柜?”
“怎么了?”卢祁回头,崔湃顿了一下,说:“只怕这个小女冠牵涉到了安西舆图的案子里。”
卢祁停下脚步,安西舆图的案子是圣人钦点交办给金吾卫的,正棘手,“你查到了什么?”
崔湃摇头,“如果只是纯粹的黑市交易倒简单了,端了这条线,只怕要扯出更多魑魅魍魉。”
卢祁沉默后,正色道:“圣人可有向你提过她?”
“未曾。”
他拍拍崔湃的肩,“那不就结了,圣人都没提,你提来做甚。”
崔湃抠着下巴,那日护驾的吕元赤描述的场景并不完整,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掌握在圣人口中。
一股浓浓的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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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雘见完崔湃和卢祁,又处理今日堆积的文书,才回到侧厅,小内侍本本分分地守在原地。
其实他知道,柴三妙已经走了。
没有缘由的,他就是想回来看一看,这一回来还真觉得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