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拓跋诘汾闻言,再次露出了一脸吃惊的表情,下意识的脱口说道:“这还叫所求不多?您还是杀了我吧。”
“您简直比吃人不吐骨头的张巡还狠呐。”拓跋诘汾如是想到。
张巡如今已是凶名在外,他的名字几乎已经到了可令草原小儿止啼的程度。
刘辩闻言,当即板起脸来, 以质问的口吻对拓跋诘汾说道:“朕亲率大军为拓跋鲜卑打下偌大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场,难道拓跋鲜卑不应该主动表示一下吗?”
“嗯?”
拓跋诘汾闻言,顿时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心道:“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脑子怎么忽然有点不够用了呢?”
拓跋诘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据理力争道:“明明是拓跋鲜卑出兵帮助陛下攻灭乌桓,怎么到您嘴里却变成了是汉人帮助拓跋鲜卑了呢?”
刘辩闻言,皱了皱眉,面含愠怒之色,紧了紧攥着拓跋诘汾的手,言语不善道:“大汗似乎有些健忘啊。”
“若非朕从后方源源不断的为拓跋鲜卑提供盐铁兵器,拓跋鲜卑又怎会有今日这般繁荣之景?”刘辩冷冷的说道。
拓跋诘汾闻言,顿时便不乐意了,他阴沉着一张脸,道:“鲜卑从不敢忘记陛下的大恩大德,但还请陛下不要忘了,此役拓跋鲜卑共付出了近两千条年轻的生命,若是没有拓跋鲜卑的牺牲,陛下又如何能够这般轻易的将幽州收入囊中?”
这一次刘辩是真的动怒了,他在闻言之后,顿时勃然大怒,一把甩开拓跋诘汾的手臂,伸手当众一边点着拓跋诘汾的额头,一边怒声说道:“若是没有朕,你们拓跋氏如今还在并州的一处犄角旮旯里苟延残喘,若是没有朕,你们拓跋氏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人?若是没有朕,莫说是战死两千人,即便是算上你们的全部族人,你们都没有两千人。”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也配跟朕在这里讨价还价?”
“朕今日便把话撂在这里,岁贡之事不容谈判,若是你答应,朕便让人给你们放开一条口子,让你们迁徙到白狼山,若是你不答应,你们便继续在并州那块犄角旮旯里自生自灭吧。”
“朕只给你三十息的考虑时间,三十息过后,若你不能给出令朕满意的答案,朕便权当你拒绝了朕的提议,从此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们两不相欠。”
一句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直接宣判封顶,刘辩刻意将这句话做了一番稍稍的改动,直言拓跋诘汾若是不能做出令自己满意的选择,未来的路只会越走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