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遇袭,躲在远处的三名斥候第一时间便做出了反应,一人迅速调转马头,准备逃亡西安平,向金万胜报告此间军情,另外两名斥候则催动胯下战马,纵马挺槊向韩当二人冲杀而来。
南霁云不疾不徐的从干柴堆中抽出两支箭矢,旋即张弓搭箭,对准那名正在调转马头的斥候,张弓试射了一箭。
羽箭带着破空之声,正中刚刚完成调转马头的斥候的后脑,斥候闷哼一声,身体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旋即一头栽倒了下去。
“将军端的好箭法。”
韩当兴奋得大叫一声,向南霁云竖了一个大拇指。
南霁云微微一笑,继续张弓搭箭,将正在纵马狂奔而来的一名斥候当即射落于马下。
六名斥候,三人重伤,二人身死,余下一人业已被吓得肝胆俱裂,就连紧夹马腹的双腿都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颤抖。
下身夹不住马腹,而紧握着缰绳的右手亦再也掌控不住战马奔跑时的节奏,斥候胯下所乘战马颇有灵性,知他已然乱了分寸,于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战马当场反水,前蹄一跃老高,愣是将斥候给掀翻了下去。
望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三韩斥候,韩当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侧头看向南霁云,笑道:“临阵之时,偶有所得,本想向将军展示一番临战顿悟的断马腿绝技,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是一匹颇为识时务的宝马良驹啊。”
“临危之际,方知优劣。”
南霁云撇了撇嘴,踱步行至战马前,扶正马脸,抬手给了它一个响亮的耳光,面沉似水道:“此马颇有灵性,但毫无气节可言,他只配耕田、载物,不可用于骑乘作战。”
韩当见此马颇识时务,于是嘿嘿一笑,道:“还可以果腹。”
战马许是听懂了韩当的话,闻言竟是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南霁云冷冷一笑,从干柴堆中抽出环首刀,踱步向渐渐清醒过来的斥候走去,旋即将环首刀架在斥候的脖颈上,冷声问道:“前方战事如何?”
斥候心头一惊,脖颈处感受着刀锋冰冷的杀机,却犹在死鸭子嘴硬道:“无可奉告。”
斥候话音刚落,忽觉脖颈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颈,发现那里已是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