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脸愤懑的扔下手中的佩刀,手指樊稠,笑骂道:“好你个樊丘八,竟也敢编排起我来。”
李儒说着,忽然喟然长叹道:“既然你等武夫都有容人之量,我又何苦为难一位死了的忠贞之士呢。”
樊稠转身向刘辩努了努嘴,道:“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
李儒一脸无奈的长叹一声,道:“他若不死,诸侯们便会以迎立弘农王为名,出兵讨伐太师,届时,诸侯在师出有名的情况下,举义军讨伐不臣之贼”
李儒说着,忽然咧了咧嘴,道:“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棘手,我等绝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在咱们的身上。”
樊稠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文优所言极是。”
樊稠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厉色,他将心下一横,带人向刘辩走了过去。
鸩酒刚刚已被卢象升打翻在地,如今樊稠只能通过其他的方式来结束刘辩的生命了。
樊稠好似拎小鸡一般,拎着刘辩的衣襟,将他提进了房间里。
樊稠瞥了一眼身旁的士兵,道:“关门。”
“喏。”士兵连忙依言而行。
“你要干什么?朕的脖子才刚好,你不要过来啊。”
良久之后。
房门大开,樊稠默默地走了出来,途径李儒身边的时候,他淡淡的说道:“我亲自送了他一程,文优尽管将心放到肚子里便是,从今以后,诸侯再也不会打着弘农王的旗号来讨伐太师了。”
李儒微微一笑,但是已经与他错身而过的樊稠,却没能看到他的笑容里带着的那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