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 ”纪城目光奇怪,“我想早点下班和我接下来她的案子有什么冲突吗?”
“……”
虽然说不上来冲突, 但就是哪里怪怪的样子。
梁衡憋了又憋:“可咱们不都是实习律师吗?杨盼那个案子, 到时候肯定是要上法庭的, 我俩都没有独立执业资格,怎么上?把老板叫上一起?”
——“老板”是梁衡给自家带教律师的“爱称”,对方虽然还没到合伙人这个级别,但也是业内颇有名气的资深刑事律师了,以他的费率,杨盼那一万块,着实是太低了一点。
所以梁衡实在想不明白,纪城和杨盼说接下来这个案子,还有那句“出头的机会”,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
纪城理所当然道:“你还是实习律师,但我不是啊。”
他深藏功与名一笑:“不好意思啊,前两天刚刚申请下来的独立执业资格来着。”
梁衡:“……”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来,眼前之人可不是什么和他同届的菜鸟实习生,而是虽然和他同届,但实际上早就满绩毕业、早早进入英驰实习、来自b大的大佬。
“但这和出头的关系在哪里?”
虽然已经被打脸了一次,但深刻的求知欲还是煽动着梁衡再次问出问题。
“校园暴力这种案子基本上就没有相关的判例,也没有明确的立法,还不说杨盼的事情,当时对她实施暴力的都是些未成年人,就算是以诽谤罪或者故意伤害罪来论,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再考虑到当时她那些同学的年龄,能胜诉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是零啊!!”
一个几乎注定败诉的案子,他们上哪儿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