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分出一半神识阅读原身记忆,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办公桌对面这位“医生”。
“医生”并没有带口罩,手边或者这个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的医疗器械——唯一让他看起来像个医生的就是那身白大褂和脸上一副带着学者气质的眼镜,哦,还有那支笔——他翻了翻自己手中塑料夹板的那一叠纸张,开口问道:“最近十四天时间,你有没有感到过很悲伤?[注]”
纪城一边阅读记忆,一边坐姿端正、语气冷静地回答:“没有。”
“近两周有过哭泣吗?”
“没有。”
“有过睡不着或者醒得很早的情况吗?”
“没有。”
“有过对未来感到失望的时候吗?”
“没有。”
“觉得自己很失败吗?”
“不。”
……
“有过任何自-杀或者自-残的念头吗?或者付诸实施?”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