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不是治你罪的时刻, ”拓跋启道, “朕给你一个机会——现下各国围攻我北夏,于连将军还被挡在东宜国内,主力军缺了一支, 依国师之见, 应该如何抵挡?”
李衡以额头碰触地面,未曾起身:“其实以臣之见, 我们现下并不必太过担忧。”
拓跋启:“哦?”
李衡语气恭敬:“一来于连将军虽然被挡在国外, 但他并非不懂打仗之人, 等他发现无法和国内取得联系,边境处又有大宁和其他国家的军队时,所做之事绝不会是冒险突围,而是自敌人薄弱处进攻。”
东宜与大宁毗邻,现下那一支北夏军被困在东宜国内,大宁军队又北上横于北夏境外,这薄弱处是哪里,自然可想而知。
李衡继续道:“二来现下虽是各国围攻,大宁更是以新型连弩做承诺,但到底他们并非团结一心,真真正正和我们北夏有大仇恨的并不多,其余国家许以利益挑拨便可左右,更甚我们还可以通过他们,也拿到那些新型连弩,等研究出制作方法之后,大宁的兵器优势也会被最大幅度地消减。”
“如此,”他依旧维持着俯身垂首的姿势,“这反而是我们的机会。”
拓跋启眼睛一亮:“不愧是国师,三言两语便解朕心中担忧啊。”
李衡道:“陛下谬赞……臣自大宁逃亡,能得陛下收留重用已是三生有幸,自然当为陛下鞠躬尽瘁。”
拓跋启满意点头:“国师清楚就好。”
他从王座上站起:“既然是这样,那此事就交给国师了——不过于连将军被挡在东宜国内到底是你决策失误导致的,朕可暂时不治你的罪,但小惩还是该有的。”
“你去殿外再跪上一个时辰,等时间到了,再自行出宫。”
李衡道了声“谢陛下开恩”,连忙起了身去殿外,重新跪下。
他几乎趴伏在地上,清晰地感受到身上有数道来自侍卫们审视监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