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岁已高,又只有阿辞一个孩儿,恕我无法做到,将他……”
秦氏浓情厚意的舐犊之情还不曾说完,便被贺瑶清轻声打断了。
“上回在母亲这处,便听得母亲说了这些,我心下明白的。”
声音轻软却沉缓,无分毫轻颤,抬眉朝秦氏的眼眸望去,一字一顿道。
“母亲总说一心为王爷,又可知王爷心下想要什么?”
“或许是因着我母亲早亡,不曾有过舔犊情义,便对母亲这般常挂嘴边的一心为王爷之意实在不明,既一心为王爷,不该是瞧一瞧王爷心下如何想么?”
“怎的只将母亲自己的喜好强加于王爷身上头?”
贺瑶清的话将秦氏怼得哑口无言,亦教秦氏终于想明白了这几月不见,贺瑶清的不同究竟是何。
从前与她说话,她皆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不敢多言的模样,哪里会似眼下这般目无尊长。
无怪乎月前李云辞日日往寻雁堂跑时,回来敢那般驳她了……
秦氏心下隐隐有了怒意,面上却不曾露,只挑了眉眼道。
“我听你眼下的意思是,阿辞欢喜你便是欢喜你,日后你也不会替阿辞再纳旁人,是么?”
贺瑶清闻言,摇了摇头,轻声道。
“母亲莫要误会,我此番说话,并非是要缠着王爷的意思。王爷想娶谁人,要纳谁人,我全然左右不了……”
声音分明绵软之至,却教人听来有股莫名的傲睨自若之态。
秦氏当即落了面,正要出言呵斥,不想屋门“哐”地一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