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要去衙署作甚,我是去不得,但眼下阿兄不在,我使使性子想来也不是难事。”
“东珠带我去吧,如今来不及说缘由,届时你就明白了。”说罢,贺瑶清复将先头那张面皮小心翼翼贴在了面上。
东珠知晓眼下事态严重,也不敢有半点耽搁,遂开了门要带贺瑶清出门去,却刚至檐下,贺瑶清倏地顿了步子,拉住东珠道。
“我先头住的偏屋处,那俞嬷嬷可还在?”
东珠思忖道,“我上回去时还见过她的。”
“既如此,除夕那日王爷曾赠与我一套乌金战甲,与他自己的那套除开尺寸外一般无二,你去替我寻来,若寻不到,便管俞嬷嬷要便是。”
东珠不明,却也照做了。
贺瑶清与东珠一道去了偏屋的小院,只东珠一人进去,贺瑶清立身站至院门口,垂眸望着熟悉的院门一时神思翩翩。
少顷,内里传来声音,“表小姐要那套盔甲作甚?原是王爷赠与王妃的,可不好乱动啊。”
是俞嬷嬷的声音,不过几月不见,却觉声音苍老了许多,贺瑶清眸中一热,险些又要落下泪来。
“嬷嬷莫要管这许多,且拿来我便是。”
东珠不依不饶却又不肯说清楚缘由,俞嬷嬷自然更加不肯。
东珠说了好些软话,又使了性子,可俞嬷嬷软硬不吃,仍旧不曾松口,正无可奈何之际,贺瑶清心下一叹,一手轻抬裙摆跨步院门,入了偏屋的小院,径直行至檐下。
屋内正与俞嬷嬷争执不下的东珠见状,遂跑出屋子拉住贺瑶清的手腕,怨声道,“嫂嫂……”
话音刚落,那俞嬷嬷面上愕然,竟一时的不及应,只呆愣得站在原地。
贺瑶清迈步入屋内,至俞嬷嬷身旁,“嬷嬷,先头那套盔甲,您放在何处了?”
“娘子?当真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