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寻雁堂在何处?”
望着李云辞那面露焦急之态,东珠心下微动,“就在城中街尾,可是有何不妥?”
“内里绣娘你皆见过不曾?可有相熟之人?”
李云辞这话问得好生奇怪,她去买衣衫,见人家绣娘作甚,只道不曾。
李云辞也不与她多言,转身唤了乾方,从后院出了门。
阿二自那日后便告了假,李云辞后头才知晓原是阿九有了身孕,头三月最是要紧,李云辞心下一时怅然,当即应了阿二,又吩咐人送去了好些补品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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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辞、乾方二人策马出了后巷,随即上了主干道,一路往街尾去。
如今时辰渐晚,街上不过零星几个人在闲逛着。
待至那寻雁堂门口,便见店门早早阖上了。
李云辞翻身下马,正要抬手拍门之际,心下却陡生那近乡情怯之感,复缓缓收回了手,又向后退了三两步,仰面瞧着那二楼嚯开的窗户缝儿,那里已然不曾有烛火,想来人已睡了。
李云辞低喃,“罢了,明日再来。”
继而又上了马,策马往梁王府去了,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乾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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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贺瑶清早早起了身净面,坐于铜钱前贴好易容的面皮,如今俞嬷嬷不在,故而只绾了一个简单发髻,发上簪一只和田玉兰簪便作罢了。
寻雁堂内不曾有伙计,皆是女子,只女使也不是近身伺候贺瑶清的,只负责店内的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