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先去瞧一瞧阿大,“阿大现下可在后院?我去瞧一瞧。”
李云辞说罢,人已起身朝外去了。
阿二忙上前引路,“表小姐眼下也在衙署呢。”
闻言,李云辞轻敛眉,“她来衙署作甚,谁人教的好规矩。”
“人在哪儿?”
阿二跟在李云辞身后亦步亦趋,“正在阿大那处呢。”
-
阿大伤重,回来让大夫瞧过,只说若不是先头那颗药,怕是撑不了那样久。
身上其他地方皆不算太要命,上些伤药便好,只腹下那一块,已是教贯穿了的,怕是不大妙。
又失了那样多的血,待上了药,若是没有高烧,能三日内醒来,算是救过来了。
可莫说醒来了,大夫前脚刚走,阿大后脚便高烧昏迷不止,再寻大夫来瞧,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听天由命这几句。
衙署原是办公之处,家眷一概不许来。
只李云辞不在,又有哪个拦得住东珠。
初初还算是懂规矩,只立在屋内一角声儿都不出,瞧着大夫搭脉开药敷药。
可后头阿大一直不醒,便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又是伤心又是气愤,也管不得什么道理不道理,只不住得让大夫相救,可最后都搬出了李云辞,那大夫仍旧说无法。
这番几个来回下来,东珠终于明白,阿大真的命在旦夕了,心下涌起好一阵酸楚。
只想着若是阿大再醒不来可如何是好,她先头待他那样不好,那样凶,那样蛮不讲理,却都不曾见过阿大与她置过气说过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