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阿兄也忒偏心了些,这桩事原是我与嫂嫂一道碰见的,如今事成,怎的阿兄只寻嫂嫂邀功,不寻我呢?”
李云辞一时失笑,只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贺瑶清面上是盈盈浅笑,旁的不说,只李云辞与她一道时,哪里有过这样的松乏之态。
眼下她仿佛是一个外人,只瞧着面前二人如何亲昵撒娇,半句话也插不上,忽得便觉无趣了。
默了一默,心道。
月老诚不欺人,如此也好,只盼他二人早日结对才是。
正聊着,那头阿二在门口报,只道李宥求见,现下正在书房候着。
想来又是军务,李云辞几不可见了敛了眉,随即起身向外去了。
半道上,李云辞蓦地开口,“你瞧着李宥可是个眼皮子浅薄之人?”
骤然闻声,阿二心下亦是怔楞,正不知如何答时,便又听得李云辞吩咐了。
“在雍州城内择几个品性端方的贵女,让李宥见一见,若是对眼了便早日定下。”
没得整日里头只知缠着他,大事便罢了,小事亦是事无巨细皆要他拍板,不两日便是年下,衙署后头的驴还不用推磨了呢。
阿二诺诺应下,复再去瞧李云辞,果然见他面色不大好,想来是才刚在王妃的偏屋正说着要紧事,骤然被搅,自然心下不愉,想罢,阿二随即眼观鼻鼻观心,再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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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除夕,俞嬷嬷一大早便把贺瑶清从床榻之上拉了起来,洗漱、铺面、梳妆、穿衣,一样不曾落下。
待收拾好,外头天才刚擦了亮,浮云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