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舒?”程阳没下车,降下车窗探出头。
“呀,你怎么也来了?”于明舒飞奔过去,陌生的宴会遇到熟人那真好比他乡遇故知,起码有个人陪她尴尬了。
程阳上上下下打量她,像是第一次认识,“你别告诉我你也是来参加寿宴的?”
“寿宴!”于明舒蒙了,裴江只说是宴会没说是寿宴啊。
程阳找了个位置停好车,下车跟于明舒好好说,“裴家老太太的寿宴,我代表嘉诚来的。”
于明舒突然一酸,“你代表嘉诚?我走之后嘉诚果然没人了。”
程阳好男不跟女斗,“你还没回答我,你来这儿是干嘛的?”
“我……说来话长,一天都讲不完,咱们还是先进去吧。”于明舒拖着程阳往里走。
刚进裴家大门,就碰到迎客的裴江,西装革领穿得一丝不苟,白衬衫换成了平日常穿的黑色,沉稳得体。
裴江一看见于明舒就皱眉头,还是先跟程阳打招呼,两人简单寒暄完,裴江极自然对于明舒说了句,“你跟我来。”于明舒没时间跟程阳解释,在程阳一片惊讶、疑惑中跟裴江走了。
“怎么穿成这样?”裴江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于明舒回答:“安分守拙。”
裴江挑眉,“安分没看出来,拙也守得不高明。”
于明舒微笑,“这世上也没几个裴先生这样的通透人,目的达到就行。”
裴江对她不能直视。
裴家院子大,来了不少客人,于明舒想问裴江为什么不告诉他是老太太寿宴,又觉这场合不太合适,她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只能目不斜视,耳不旁听,专心跟在裴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