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总是太脆弱,让你来救我。”阚蒙回响着他和秦若曦两人之间生活的点点滴滴,坦然的说道:“还记得我们成婚后,我如履薄冰,可你表面上冷若冰霜,但总能体贴的抢先一步照顾我的感受。”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只是换个地方讨生活,却没想到,妻主为了救我撑着病体入地宫救我,前往梁关之路上守护我,还用心心力的送我礼物,还……”
“……”
阚蒙从出生起就活的小心翼翼,先是在方月阁那种腌臜地方同父亲没尊严的讨生活,而后父亲离世,他被阚丞相接回府中又被府中的父君排挤,被阚丞相的嫡女嫡子欺负,他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
如果说从前她的生活如同带着镣铐行走,那嫁给妻主的那一刻起,她终于摆脱了那个让他窒息的桎梏。
阚蒙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意醒来的秦若曦,仿佛再次看到了妻主落水那天的惊鸿一瞥,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让他心动的眼神和死寂。
“妻主,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的陪着你,就算是死——”说着,阚蒙的眼中充满坚定,“谁都不会如愿,蒙蒙也是个有私心的坏人,所以……,妻主,你放心,我永远都只会是你的!”
阚蒙抬手将僵硬无法动弹的秦若曦拦在怀里,轻柔的帮她按摩舒缓僵硬的双腿,和早已青紫充血的膝盖骨。
“妻主,等你好了,记得一定要小心两个人,一个是……,还有一个……”
阚蒙的话说不出来,他惊讶的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身体也逐渐变得虚幻。想到上次和妻主即将分开的场景,心里埋怨,肯定又是榕桦坏他的好事。
阚蒙抓着怀中秦若曦的手不肯松开,张了张嘴,却无法传出任何的声音:妻主,好好照顾自己。
阚蒙五官皱到一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放大了数倍榕桦的那张脸,阚蒙眼中闪过杀意,屡次坏他好事。
“公子您应……该……”
榕桦咽了咽口水,他绝不承认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充满了恐惧,仿佛面对的不是性子绵软的瑞王君,更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本能的想要扑咬死惹他发怒的猎物。
“你干什么?”阚蒙收回视线,坐了起来。
起身太快,头脑一阵晕眩,他甩了甩头缓和了些。
榕桦的脸色变了变,再去审视阚蒙已经找不到刚刚那瞬间威胁到生命的压迫感了,他才循规蹈矩的说道:“公子您已经昏睡了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