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儿子送走了,现在我老哥一个陪你好好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叶从牙缝里挤出的话,把陈永福吓得双肘支撑着自己身体,由着鼻血往下流,都不敢去擦,眼睛紧盯着他踹在兜里的手,生怕他上来给自己一刀,这白刀子进去,出来的可就是红刀子了,那他还有命吗?
费尽心力抢来的厂长位置,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命就没了?
身份,地位,女人,哪一样有命重要?
“老叶,我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你弟妹,你把我杀了,他们怎么活?”
陈永福带着哭腔求老叶。
“你是怎么鼓动赵国庆一家贴大字报的?又是怎么联系被第一服装厂开除的老张贴大字报的?还有,工伤死者的家属是不是听你的话去市里告我的?还有,和新来的工业局局长是什么关系?都给我写到纸上,有一点假,我就弄死你,然后把你丢下楼。”
老叶眼珠一瞪,声音不高,却是威慑力十足,让人一点不怀疑他说的是真话,陈永福盯着老叶的手,见他往外抽手,手中露出的一块位置像是黄色的木头刀把,顿时吓得尿裤子了。
“写不写?”
老叶嗓子里厉喝一声,陈永福吓得跪到地上,老叶把纸和笔丢到他面前,站在他身后,冰凉的东西贴在陈永福脖子上,吓得他抖如赛康:“别别,老叶,我写,你千万别冲动。”
陈永福边说边哆嗦着拿起笔,按照老叶提问的顺序,把他做的龌蹉事都写到纸上。
“签字,按手印。”
老叶把印泥丢到他面前,陈永福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按。”
老叶眼珠一瞪,逼在陈永福脖子上的凉东西更紧了一分,吓得陈永福急忙打开印泥,把大拇指按了印泥,鲜红的手印按在自己的名字上。
“你可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