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被窝,她就冻的上下牙打架,披上大棉袄,哆哆嗦嗦的穿好鞋。
再次怀念水泥厂的家属楼,腊月天,出被窝都不用穿棉袄。
阴沉着脸穿好鞋,再不情愿,也得去点炉子。
出门看了眼锅炉,早就没火了,拿起炉钩子勾起炉子上的篦子,扒炉灰需要先浇水,不然满屋子飞灰,脏兮兮的不说,还得弄的人灰头土脸。
到脸盆架子处拿起脸盆,去水缸里打水,结果发现,水缸里的水已经冻成冰,一点都舀不出来。
叶美兰的心情坏到极点,举起水舀子像是发泄一般用力砸冰,冰渣溅了她满脸,叶美兰的眼神阴沉到极点。
“叶文静,你不得好死,陈永福,你下地狱,叶国栋你心狠手辣”
靠着骂心里恨的人,她还真把那层冰砸开,不过用力过猛,水缸里的水溅了她满脸,脖子里都进去了。
带着冰茬的水,激的她打了一个寒颤,像是瞬间被冻僵一样,透心凉。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狂躁,舀了水倒进脸盆,满了之后浇到炉膛里。
“滋”
残留热度的煤灰,经过冷水一浇,迅速冒起灰,叶美兰被呛得连声咳嗽。
捂着鼻子往后退,等灰落了一些才拿了搓子过去,用炉钩子把炉膛里的炉渣都掏到搓子里,灰头土脸的拎着搓子打开门,炉灰得倒到院外垃圾堆去。
昨晚又下雪了,脚踩下去就多了一串脚印,破坏了平整如花的雪地。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叶美兰听的心烦,差点想歇斯底里的大喊。
回屋刚把炉子点着,就有人敲门了,叶美兰一挑眉,到底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