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本就有的不适更加躁动起来。

那种不可控的怪异感，叫她不安。

开元帝，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她的头太痛了，痛得叫她已经想不到能做些什么来平复内心的不安了。

她揉了揉眉心，只觉这痛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开来一般。

做不得任何多余的事情，只能任由多福殿的宫人摆布。

直到那一身白衣穿在身上，她才骤然清醒了几分。

看向落地镜中，那个面色如霜雪的女子。

雪蚕丝的锦缎，映衬得这女子精美面容绝尘无暇。

精致的首饰高耸的发髻，以及身上这淡淡的……龙涎香？

这可是皇帝才能用的熏香。

无一不在彰显或者暗示着她如今的身份，或是将要做的事。

她皱了皱眉，抬手想将头上的凤尾钗拿下。

却被旁边的宫人笑着拦住，“圣女，这可是皇上吩咐的，今夜乃是祈福祭天的大事，不可随意轻怠，还请圣女不要为难奴婢等。”

迟静姝扫了那人一眼，闻到身上的熏香味道，只觉头痛得愈发厉害。

她咳了一声，刚要开口。

便听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时辰到，请圣女前往小天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