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给她散开发髻,揉了揉头皮。
轻声道,“小姐今夜其实并非定要去那竹苑,为何要这般以身涉险?”
一个不慎,便能惹来迟烽的怀疑。
迟静姝却笑了笑,“除非有铁证,不然,他就算疑我,也不会轻易动手。”
翠莲知晓她说的那个‘他’,正是迟府之主,迟烽。
想了想,问道,“是因为他现在还想利用小姐么?”
迟静姝一笑,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我说簪子早就丢了,说在竹苑听不见外头的动静。其实,也不过是我的一面之词罢了,可是,你瞧见他求证没有?”
没有。
甚至连多问一句都没有。
翠莲暗暗心惊,“所以他是在故意包庇您?”
“包庇?”
迟静姝轻笑了笑,摇头,“他是为了他自己。”
翠莲却不明白了,“小姐是何意?”
迟静姝坐起身一些,揭开贵妃榻边摆放的香炉,往里头舀了一勺安神的香粉。
缓声道,“他并不想让人去细细追究徐媛的死。”
翠莲并不知晓徐媛到底是怎么死的,闻言,面上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