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被燃烧过后的碎纸,边缘都焦化了。
迟妙棉没看出什么名堂。
随手一翻到背面,顿时眼神一变。
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后,随即,轻声笑了起来。
……
翌日。
天阴沉。
清晨之后,周遭便满是闷热与潮湿的压抑。
连风声,都带着让人躁动的意味。
唯独忆棠园的花厅前,站了前后数排人,却始终不见一丝叫人不安的声响。
人人低着头,哪怕汗湿领颊,也不敢随意乱吭乱动一声。
有几人的眼角,瞥到角落里的一个蜷缩人影,立时又针扎般地,连忙收了回来。
愈发站得恭谨小心。
安静到沉寂的气氛里,能隐约听到花厅里,来自那个小女孩软软轻轻的说话声。
谁人能想到,不过才十二岁的女孩儿,瞧着柔柔娇娇的,惩治起人来,居然会是这样雷霆手段!
今日一早,迟府内宅得了信,管事的奴才婆子便都聚到了这花厅前头,等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