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
罗婆子又道,“原本府上知晓这事的,也没几个。不过……那些个见过二夫人尸体的下人,都已经不在迟府了。”
迟静姝眼神微变,看向罗婆子。
罗婆子低着头道,“连那个守祠堂的老婆子,也吃多了酒,无意跟老奴说的。说完这话的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迟静姝垂眸,心下暗紧——若不是被送走,那就多半是……灭口了。
为何?
徐媛的死,难道有什么要紧的秘密不成?
忽而又想起一事。
“既然她早已自戕,为何要拖延到现在才举办丧事?而那……”看了眼罗婆子,“躺在灵堂里的,是谁?”
罗婆子一直老实巴交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恐。
似是极难开口,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得好。
张了张嘴,好半晌,才附到迟静姝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迟静姝一下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罗婆子。
罗婆子直点头。
迟静姝的眼慢慢地沉了下来。
她单手放在长椅扶手上,指尖在上面轻轻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