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像只燕子一般,欢欢喜喜地飞走了。
屋里。
迟静姝看着指尖沾染的花汁,拿了一块干净的丝帕慢慢揉搓。
玲珑的眼眸,渐渐地冷凝如水。
片刻后,忽而又低声一笑,扔了帕子,起身出了屋子。
……
同一日,傍晚。
一辆不起眼的青盖小轿,停在了榴花巷的三尺堂前。
一个戴着帷帽,瞧不出身形容貌的妙龄女子,从轿子里下来,抬头,看了看那三尺堂的牌匾,又看向门内光景,并未动弹。
门内,走出一个鹤发须颜的老者,朝她恭恭敬敬地笑了笑,“我家主子恭候多时了,小姐,里面请。”
“你们家主人找我,到底何事?”原来是个妙龄的女子。
老者却不回答,只笑道,“必不会害小姐的,请小姐入内说话。请。”
女子又站了片刻,想起那人传来的话,终是抬脚,随着老者,走进三尺堂内。
穿过后院,来到一处书香与药香缠绕的后屋。
一道大大的屏风,将屋子隔开内外。
屏风后,传来低低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