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词咬牙切齿地跺脚,“她如何能知晓咱们会在那个时候去荷花亭那里?”
孙恬看了她一眼,也有些担忧,“关键是,郡主居然也会在那个时候……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李词叹气,“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郡主只怕……是猜到咱们听到她的那……”
那私会心上人的话,饶是她,也真没法直接说出来。
孙恬暗暗蹙眉,尽显焦虑,“郡主生性跋扈,对白先生的这份心意,只怕……也是故意藏着的。如今叫我们听来,她应当……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李词不也就担心这个么,暗恼道,“她家如今大祸临头,她不仅丝毫不知收敛,反而还……”
“姐姐。”
迟静姝突然出声打断她,“朝堂之事,莫要轻易议论。”
说着,又看了眼四周,“当心隔墙有耳。”
李词算是怕了,跟着小心地朝周边瞧了一圈,无奈,“楚梦然可真是够狠的。咱们跟她何仇何怨,居然要这般算计!”
孙恬也是止不住的愁苦。
唯独迟静姝,眼神渐渐暗了下来。
——借刀杀人。
前世,楚梦然便就喜欢用这一招。
自己在后头装作多么纯洁高尚的白莲花一般,一句话一滴泪,便能撺掇着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替她出头、作恶。
她攥了攥帕子,低声道,“如今也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也许郡主并不计较,也是说不准的。”
李词与孙恬如何听不出她这话里头的安慰,可如今也只能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