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心里又恨又恼,不住地以头碰地,不断求饶,“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了。”
徐媛沉着脸看她,毕竟是自己跟前的贴身婢女,做得太过终究不妥。
正要说话,旁边迟芸儿开了口,“母亲,不立规矩,不成方圆。我看半夏就是仗着您,才敢这么欺辱九妹。这事说起来不大,可若是传到外头,外人指不定要编排您,纵容亲奴,欺负九妹呢!”
这可就不是小事了!
徐媛一下想到了这种可能!她平时最重名声,哪里能容许这样的议论出来?!
尤其迟静姝的身份,本就敏感。而且又是丧母新归,若是传出什么!那她多年积攒的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
立时对半夏更加不满起来!
沉着脸,说道,“芸儿说的不错,以小知大、见微知著。我看你是在我跟前久了,忘了我的规矩了。今日以儆效尤,便罚你到浆洗房,做一个月的洗衣奴婢吧!”
半夏一张漂亮的脸蛋,登时惨白惊惶!
竟一下转身,朝迟烽叩去,“老爷,您救救奴婢!奴婢若是去了那样的地方,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求着的人,却奇怪了。
一时,众人疑惑的,纳闷的,怀疑的,全看向迟烽。
迟烽面上不显,似是随意地扫了眼半夏,咳嗽一声。
还没开口,徐媛已经怒极呵道,“混账!内宅之事,你如何来求老爷!我看这罚是轻了的……”
不想,话没说完,迟烽竟开了口,“就罚她做二等丫鬟算了。”
院子里,一时鸦雀无声。
连迟敏敏和迟芸儿都震惊地看向迟烽,更别提徐媛,一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