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一连喝了三杯红酒,贺昭棠依然没放过他,看他手边的红酒瓶快没酒了,喊了一声:“服务员,上白酒。”
秦桉酒量不好,空腹喝了三杯红酒,倘若再喝白酒,这么混着喝,可就倒霉了。而且,他看过贺昭棠发酒疯的丑样,不免有些怯场,醉酒发酒疯什么的太没品了。
贺昭棠做的没品的事太多了,发酒疯根本排不上。他看服务员拿来了白酒,亲自给他满上,笑得温柔多情:“来,再喝些,若是你对我感恩情深,那必须一口闷啊!”
这更强人所难了。
唐誉州看不下去,举起酒杯道:“贺少对秦桉有知遇之恩,对我唐誉州也是有的。能签到鼎天这么好的平台,是我的荣幸,来,贺少,我敬你一杯。”
这是酒场见真情吗?
贺昭棠觉得今天的酒桌非常有趣。他心情棒棒哒,端起白酒就跟他碰了。他是个酒鬼,喝酒跟喝水没差了,所以,一口干完了。见唐誉州也要喝,忙下了场,拦住了:“你呢,意思意思就行了。”他把红酒夺下来,笑里藏刀:“秦桉是个能喝的,喝醉了也没人心疼。你可不一样,倘若真醉了,程哥可要心疼坏了。说不准,一恼了,还要来泼我红酒。”
他还记得当日泼红酒之仇。
他不能泼回去,但这张嘴几乎能把人说死了。
太毒了。
唐誉州夺下红酒,一口干了。他握紧了红酒杯,声音夹着丝丝冷意:“贺少总是提起程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暗恋着他呢。”
贺昭棠一听,乐了,拍手笑道:“哎呀,你说对了,我对程哥啊,确实有点想法。比方说——”他的声音小起来,声音邪恶又阴险:“一个好好的直男怎么被你掰弯了?难不成是床上功夫好?”他说着,扫了下他的屁股,忽然挨到他耳边哼笑一句:“天生的好屁、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