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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是宋姮的长兄,他倒并不在意,可他如今是他的情敌,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其他事情也处处压他一头,萧子谌只感觉自己狼狈至极。

宣王知道萧子谌这几日特别窝火,便叫他来府上喝酒,还让府上的歌姬作陪,萧子谌对这些貌美的歌姬一点也不感兴趣,只管闷头喝酒。

沈景趁机煽风点火道:“静远,你与宋嘉言皆是国之栋梁,只是既生瑜何生亮,他如今的风头远远在你之上,而且他还跟宋四姑娘同在一个屋檐下,这养兄养妹在一起待久了,难免会生出点旁的心思来,你可懂?”

宋嘉言断了沈景的财路,沈景一直对他怀恨在心,想找机会除掉他,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萧子谌抬眸,冷厉的眸光对上宣王的视线,他将手中的酒盏一放,冷声道:“王爷不必用激将法,此事臣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说完,他起身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端阳过后,下了几场大雨,转眼便到了七月,依旧是暑气逼人,灼灼烈日焚照着大地。

宋姮惧暑热,除了隔三差五去沉雨院奏琴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小院里,每日弹琴看书,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听说最近温王病了,沈霖每日侍奉汤药,根本无暇他顾,也并未再写书信约她见面。

不过也有些许烦恼,每回去沉雨院,宋嘉言听琴都要她奏一些生僻的曲子,若是她错了音,便会被男人从后头抱住,宽衣解带“惩罚”一番。

好在宋嘉言再怎么过分,也并未跨过最后一层障碍,宋姮扳着指头数日子,已到了七月,还剩下最后一个月,她便还了欠他的人情,往后她也不会去沉雨院给他奏琴让他占便宜了。

眼看中元节将到,宋姮亲手做莲花灯,每年中元节,她都要去城外的归途河祭拜她的母亲。

一盏莲花灯她做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终于做好,她用狼毫醮了墨刚好在莲花灯上写了一行字,后窗“吱呀”一响,有人翻窗进来了。

宋姮抬眸,见是宋嘉言,她忍不住低头往自个身上看,今日天儿热,她贪凉,想着院子里也无人来,便只在肚兜外头披了一件薄薄的蕉纱衣,下头穿着翠色潞绸灯笼裤,乌发也只是随意一挽,松松的堆在头上。

见宋嘉言直勾勾的盯着她,宋姮更加难为情了。

看得她这般娇慵的样子,宋嘉言心头一热,大步走上前来,将她搂住抱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