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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姮不敢往后看,眼角余光瞥见长兄的脸就在一旁,她稍微转身便能碰到,便轻轻的“嗯”了一声,收敛心思,垂眸盯着琴弦,不敢再多想。

画眉站在一旁,看着宋嘉言以这般姿势教宋姮奏琴,惊得差点掉下巴,谁不知道宋嘉言平日里不跟任何人亲近,如今却对姑娘这般……不知为何,画眉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宋嘉言为她纠正几个音之后,便迅速的放开她的手,随后站起身来,又走回原处,坐下来神色自若的喝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他走后,宋姮总算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弹奏曲子,不多时曲子便弹完了。

宋姮的心绪已平静下来,她站起身走向宋嘉言,她道:“长兄觉得如何?”

宋嘉言抬起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轻声道:“其他地方弹的还可以,方才长兄替姮儿纠正的几个音还须多练。”

宋姮见宋嘉言神色平静,或许是她想多了,长兄并不知道她非宋丞相的亲生女儿,一直将她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又怎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宋姮应下道:“姮儿会好好练习的。”

等宋姮走后,琴室只剩下宋嘉言一人,他将自己修长的手掌从袖里拿出来,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拇指和食指并拢,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跟着,他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用舌尖温柔的舔了一下。

这上头有她的香味,他想要吃下去。

鸣筝送完客回到琴室,见宋嘉言正在舔手指,吓得脸色发白,忙摇头道:“公子,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宋嘉言动作一顿,醴红的薄唇勾起一丝冷意,他瞥了鸣筝一眼道:“滚出去。”

次日,常敏便拿着一封被烧掉一角的书信来到宋星河面前,他双手将书信呈上,道:“相爷,今早有人送来这封书信。”

宋星河双手接过去,迅速的将书信展开,这封正是宣王写给萧子谌的信。

看完信,宋星河深深皱眉。

书信上的内容让他感到愤怒,但他也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为何他刚想查萧子谌,就有人给他送宣王给萧子谌的密信,这一切未免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