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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院也听说了这事,画眉忍不住嘀咕道:“这亲生父子,怎么就像仇人一般?”

正在被强迫试嫁衣的宋姮看了她一眼,话藏在心里却说不出口,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父子,至于两人知不知道真相却难说,毕竟宋嘉言一直占着嫡长子的身份,若爹爹真知道,也不会一直留着他,而且上辈子,爹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而她现在也不清楚宋嘉言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哎,真是可惜了,这嫁衣大了半寸。”春莺掐着衣裳的腰身处,有些遗憾的说道。

宋姮收回视线,落在西洋镜中的自己身上,换上红衣后,小脸越发显得夺目,仿若盛开的牡丹,明艳不可方物。

这衣裳的腰身本就小,奈何宋姮的腰肢儿真真是细盈到了极致,加上这十来天来她频频噩梦,晚上睡不好,身子又清减了许多,所以腰身这般小的衣裳穿在身上也显大了些。

但上辈子,她穿这嫁衣却刚好合适。

看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心情略好,嘴里说道:“脱下来吧,改日我让府上的绣娘改一改。”等改好了,她和萧子谌的婚约也该退了,到时候这嫁衣也没必要了。

红日西沉,宋姮去了趟玄清阁,她穿着浅碧衫子,宋星河一见到她,眸光便温和起来。

宋姮上前行了一礼,娇声喊了句:“爹爹。”

宋星河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气,见到宋姮火气消散了许多,语气都不知不觉缓和了些,他道:“晚晚怎么来了?”

晚晚是她娘亲给她起的乳名。

宋姮站起身来,她抬头看了眼宋星河,虽至中年,但宋星河依旧丰姿俊朗,器宇轩昂,反倒显得沉稳深厚,她道:“晚晚听闻长兄惹爹爹生气了,过来看看爹爹。”

提起这事,宋星河脸色一沉,他冷冷道:“别提那个混账东西。”

宋姮知道,宋嘉言之所以会便成这样,全是因为宋星河对他冷淡多年的缘故,她试探性的说道:“爹爹,这些年来,你对长兄不理不睬,长兄难免对您有些抗拒,您不妨对他多关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