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发现他掩在袖中之手已悄然紧握。
她小声嘟囔道:“姮儿与他闹了些不愉快,仓促之下说出了长兄,长兄可否原谅姮儿?”她只能这样解释,毕竟有些事情她暂时还不能说。
说完她又偷偷看他脸色。
小儿女闹别扭,倒是他想多了。
宋嘉言垂下睫毛掩住眸底的暗色,他忽然失去了计较的兴趣。
他道:“原谅你。”
宋姮便知道宋嘉言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她心中欢喜。
眨眨眼,露出一抹笑靥,颊边梨涡浅现。
他身后的鸣筝听了却目瞪口呆,仿佛没料到宋嘉言会说这等话,他公子可是不喜欢宋家人拿他做挡箭牌,怎么独独对四姑娘便特别些?
宋嘉言不知鸣筝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似探究道:“你从前喜欢躲着我?”
宋姮没想到他问的如此直接。
她顿了下,又马上道:“姮儿从未躲着长兄,只是长兄在府上待的时间少,姮儿没机会亲近罢了。”
听府上的人说,宋嘉言出生那天晚上发生了离奇之事,平静的夜空忽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下来,将相府的祠堂给点燃了,祖宗的牌位都烧成了灰,还烧死了两个老仆。
次日,她爹爹宋星河的马忽然发狂,将他从马背上掀下来,摔断了一根肋骨,宋星河养了足足三个月才好。
宋星河本就不喜欢宋夫人,也不喜欢宋夫人给他生的孩子,出了这些事情对宋嘉言反而生出了几分忌惮。
哥哥十岁那年,宋夫人忽然死了,胸口插了一把匕首,有人说宋夫人是哥哥杀的,但究竟真相如何,谁也不清楚,宋星河也并未追究他的责任,只是对他越发的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