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听到他直接说出来,大夫人当即心底一紧,竟心虚得不敢再说什么了。
而灵堂里,裴清之的妻子孙氏见到婆母被欺,愤恨地走了出来,指着他们怒斥道:“你们刚害死我夫君还不够,现在又来欺我婆母,当真是觉得我们大房无人了么!”
“就欺负你们了,怎么着?一个个的仗着我夫君心善就以为他好拿捏是吗?今日要不是怕脏了我的手,我直接送你们跟裴清一道走!”
唐雅沉起脸凶起来,那也是能震慑别人的。
孙氏见状,又恨又怕,扶着自家婆母甩袖痛哭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而在后院的裴老爷子和裴大爷,听到裴浔阳回来了后,怒气冲冲赶到时,就听到唐雅这句威胁的话,以及孙氏那悲痛欲绝的痛哭声。
老爷子顿时气得将拐杖直接丢了过去,大怒道:“够了!你们当我裴家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放肆!!”
“裴浔阳,圣人有云,死者为大。如今你兄长尸骨未寒,你一定要让她在这里闹吗?”
裴大爷亦是一脸悲愤,比之裴老爷子,死了儿子的他更加憔悴和苍老了不少。
“闹?伯父说笑了吧!”裴浔阳冷漠地望着他们,不疾不徐地说道:“按我盛凉律令,凡罪大恶极问斩者,死后不得为其私设灵堂,埋骨不得私立碑墓,后人更是不得大张旗鼓为之祭拜,违令者,流放三千里!”
此言一出,众人惊恐失色。
因裴清之是被霄王直接下令问斩的,他们只顾着悲痛,倒是忘记他所犯之罪,是触及国之根本,直接够罪大恶极行列的了。
唐雅看着脸色大变的众人,幸灾乐祸道:“哦豁,三千里啊,走过去你们这把老骨头都没剩多少了吧!”
“你又有何好得意的,若我裴家遭难,就是流放三万里,你与裴浔阳此刻同为裴家人,照样逃不了!还有二叔父,他就出家他也逃不了!”
说话的是裴清之的庶弟,裴家七公子裴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