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绷着下颌,跟在崔贵妃后面过去。
今日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了,萧临渊最终怀疑到谢染头上,一定会查个清楚的。
关于不同情况下的不同后果,萧琢脑子里过了遍。
真的藏不住的话,只能走上和萧瑜联合的道路了。
多年清冷的寒水斋一下子热闹起来,什么鬼啊神啊的传闻在此刻都没人记得了,院门紧紧关着,谁也不知打开后是什么场景。
一行人才至,那扇雕花木门打开,景央从里面走出来,双手抱腹,姿态恭谨。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殿下。”
萧琢蹙了下眉,景央这是……
“看来谢氏是知道本宫来了,到底是有多重的病,见一面都不行。”
景央极为谦卑,回话不紧不慢:“娘子知道贵妃亲临,自是想来拜见,可昨夜里病又重了些,今晨发了烧,现下还未退,娘子人都迷迷糊糊的,动弹不得,是以没能拜见,还望贵妃恕罪。”
“是吗?”崔贵妃挑了下眉头,“那本宫倒要去看看了,若是真的到了那般地步,也好把带来的补药送一些给谢氏。”
景央浅笑了下,一只手伸出:“贵妃娘娘请。”
搞什么?萧琢更不理解了,寒水斋的陈设可是与谢染在谢家时一样,就算在场没几个人能认出,传了出去也不好。
景央察觉到他的怪异,笑容逐渐加深:“殿下也请吧。”
直到萧琢踏入院中才发现寒水斋已经大变样了,秋千架没了,摆上了棋桌,八角亭边海棠枝梗被拔了个干净,覆上几层纱幔,亭中原本的石桌不见了,铺上几层地毯,一把琵琶靠在红柱旁,怎么看都像是平日练舞的场合,除了那颗梨花树还在,院子和从前没什么关系了。
再往里走,字画全被撤掉,墙上横挂几把琵琶柳琴,所有的纱幔都变成了银红色,全都散了下来,开门风一吹,扬起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