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裴子墨和云妃定亲,云妃成了皇帝宠妃,皇帝为安抚他,封侯赐府。
赐下的,正好是如今的忠毅侯府,真的只是巧合吗?
寒风卷着梵香吹来,温琴心手脚冰凉,心神稍稍安定下来。
她已是裴子墨的夫人,皇帝却召她入紫宸宫,究竟是觊觎她容色,还是单为让裴子墨难堪?
算算皇帝服长生不老药的日子,似是她险些被召入紫宸宫后,皇帝中毒,偏偏是不举,毒真的是刘道长所下吗?
归途中,温琴心隐隐想通什么,她只觉裴砚实在大胆,却又做得极好。
世间怎会有这样一个人,做什么,都合她心意。
回到府中,廊下已掌灯,灯光摇曳着,柔柔照在青檀树上。
夜风吹过,无数红绸轻摇,温琴心环住身侧之人窄劲的腰,面颊贴在他襟前。
她不是云妃,裴子墨也不是前朝那位王爷。
忽而,她迫不及待想看到裴砚推翻昏君。
“怎么?”裴砚轻抚她云鬓,小娘子从外头回来,似乎变得格外粘人。
温琴心轻轻摇头,仰面望他:“没事,就想抱抱夫君。”
关于太子血统的质疑声,甚嚣尘上,比立太子那一阵更盛。
御殿中,皇帝坐在龙椅上,隔着纱幔望着满朝臣子,面色阴沉。
“陛下,皇室血统决不能乱。”一老臣跪地叩首,“老臣恳请陛下另立储君,待云妃娘娘诞下皇子,再细细甄别是否陛下骨血。”
随即,又几位御史跟着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