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我其实并没有季行辰口中那么完美,失忆的我曾一语道破过,理智都是装出来的。我的心情依然会随着他的喜怒哀思而波动,爱得依然炽烈。空闲时总是反复打开与他的聊天界面,收到他的消息会满足一整天。
二十五岁的我与心智十九岁的我也是不同的。
彼时人格碎裂,经历过阴影拖拽的我,内心更加阴沉,在自我拼凑的半年间,学会收敛情绪,学会伪装心性,学会怀疑人心。
在与季行辰交付彼此后,我总会在床事上无节制地索取他,在他承受不住,溺毙在欲望的浪潮中时,看着他的眼睛,一遍遍地询问着他茫然状态下,潜意识对爱的回答。
占有欲不可理喻到敌视一切对季行辰抱有爱慕意图的人,也曾阴暗地想过他与家中断绝是件好事,能让他的归处只剩我。
贪婪、偏执、谋虑、自卑,都是我的构成。
世界上根本没那么多的恰好,失忆时我守在季行辰公司楼下,与他假装巧遇不过是故技重施,先前的暧昧期每一次我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身边都不偶然。
我们有一个装修温馨的家,家里的影音室很大,沙发被我选得很小,一同观影时可以紧挨着。
厨房与餐厅相连,我会提前将他叫过来,再慢慢地做着最后一道菜,他就坐在餐桌前安静地等待开饭,即使在我的催促下先动筷子,视线也会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睡觉时我会偷偷将空调温度调低,将熟睡的他引导进我的怀里。
我确定季行辰对我的爱意真实可信,却用了太久的时间来佐证这一结论。
是我太过压抑心中的情绪。
是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