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仇尚志这话, 百里刀忍不住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朝依旧趴地上的赵麾看过去。
“你自己去跟仇掌门说吧!”百里刀说完,便又重新转过头去, 一副万事不归我管, 千万别问我的姿态。
大殿里重新陷入了死寂。
仇尚志一头雾水,想活跃一下气氛,干笑两声,走到赵麾的身边, 弯下腰来:
“辉儿的额头怎么流血了,起来,爹给你包一包。”说完,便伸出手来想拉赵麾。
同对待仇香香一样, 赵麾拒绝了了仇尚志的好意,坚持这样头上带伤地跪在地上。
百里刀安坐在太师椅里, 冷眼看赵麾与仇尚志在堂下纠缠不休,也不敢跟仇尚志说实话。百里刀忍不住鄙夷地笑, 心说这五郎还是怂,看上去沉稳持重, 本质依然是个孩子,完全没有遗传到赵炳忠的品格和骨气。
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百里刀脸上的笑,赵麾这心里更加难过了。百里刀说得没错, 这是他自己的事,必须他自己去承担。
于是赵麾在心底暗暗给自己加了一把劲,转身便对仇尚志“嘭嘭嘭嘭”磕了好几个响头。
“父亲,请容我最后叫您一声父亲。麾有罪,没脸再做仇家的儿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恳请父亲对麾儿网开一面,放孩儿一条生路。当然,如果父亲不准备宽恕我,麾也绝不会说二话。”
听得此言,仇尚志倒是吃了一惊,弯腰抬起赵麾的头,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辉儿……此话从何说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赵麾深吸一口气,望着仇尚志一字一顿地说:“我想离开仇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