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刀痛心疾首,巴掌拍得震天响:
“结果你看看,他不仅睡了别人,还爱上了那个女人。那小兔崽子是过大礼娶的别人,别人是正妻,还没有死,并且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了,你女儿再要嫁他,也只能当妾了。你说老仇你是不是傻,你自己当男人当了这么多年,却还要信那小兔崽子的鬼话,现在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番话毕,仇尚志再一次被刺激到了,站起身,举起拳头狠狠锤了一把身前的桌子。
百里刀看在眼里,狠狠给了仇尚志一个大白眼:
“老仇啊老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因为一个小兔崽子,你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怨妇,连我都替你不值。”
被人这样刺激,仇尚志自然受不了,他举起杯中酒送至嘴边,咬牙切齿地一口咽下去,就像那酒是他的仇人。
仇尚志是男人,还是堂堂八卦刀的掌门人,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可是,可是他也知道说狠话容易,但女儿才是自己的。自己若只顾自己痛快,女儿怎么办?
所以,仇尚志在咬牙切齿复仇一般咽下那口酒后,什么都没有说,只给自己再满上了一杯,更加咬牙切齿地再咽下去一杯酒。
“你就笑我吧!我说大哥你就尽情地嘲笑我吧!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然不能理解小弟的感受。为了香儿,那怕是怨妇,只要她开心,我就是当个千年老鳖精都不会有二话!”
仇尚志把手里的酒杯狠狠杵上桌面,气势如虹。
百里刀咂舌,拍一把仇尚志的手,一脸心疼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翻来覆去地看。
“我说你发气便发气,使性子砸我的酒杯干什么?这可是汝瓷!”
仇尚志气急,狠声唤他一句:“大哥!”
百里刀抬头,看着仇尚志的脸,长长叹出一口气。他起身走到窗前,面朝北方看窗外漆黑的夜,没有回头。
“不过一个男人,香儿想要,还不易如反掌?只是老仇啊,布仁王曾经说过一句话,不知你是否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