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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尚志张嘴就要下令,让卒子们进来把赵麾拖出去斩首,百里刀拦住了他。
“我说老仇啊,不是大哥想跟你唱反调,只是跟你们八卦刀门下不一样,赵麾在我关西总堂呆了快十年,他功夫好,名声好,威望也大。老仇你这样因为他不肯做你家女婿就把他给斩了,我怕今后我关西的兄弟们心底有微词,不利于我们田义会的发展……”百里刀苦着脸,语重心长地说。
百里刀这么考虑也是正常的,田义会里几乎都是男人,正常的男人首先都会代入赵麾的感受。毕竟在这整个一件亲事当中,与生活中所有的情况都不一样,赵麾才是被决定的那一个。
不能决定自己亲事的男人,因为不肯从了岳家去入赘,所以被斩,这听起来颇有些无良恶霸强抢民女的味道。
强迫总归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就像没有人会在乎恶霸为了作恶投入过多少精力和金钱一样,田义会的兄弟们也不会在乎仇尚志为赵麾究竟付出了多少。
这样的举动会在田义会兄弟们的心里埋下罪恶的种子,而眼下正值战争,这种对田义会搞撕裂的行为,将会是致命的。
仇尚志被阻拦,气得七窍生烟。他瞪起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望着百里刀:
“我说大哥,我仇尚志跟你这么多年,你又忍心就这样看着小弟被他搞得家破人亡吗?”
百里刀听了几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不!我不是故意要为难老仇,我只是想说,我们田义会的处罚除了是罚罪人,也得要旁的兄弟们心服口服。”
仇尚志问,怎么可以做到让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
百里刀咧嘴一笑:
“五郎这孩子看似是不想迎合你们仇家的亲事,可实质上他却是想离开田义会,摆脱我百里刀罢了。
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自认为自己是血统高贵的赵家人,所以十多年来都一直阻挠我替他举办入会仪式,就是不肯与我们这样的蛮夷同流合污?可笑——!”
百里刀鄙夷地笑,眼底闪烁狡黠的光芒:“谁说没举办入会仪式就不是我田义会的人?出去随便拉一个兄弟问问,看谁会认为赵麾不是我田义会的大公子?”
百里刀站起身,抬起手来很激动地往身前花梨木茶桌角狠狠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