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亮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了一些,但是仇辉依然做出开心的表情,对朱弦说了一句“谢谢娘子”。
朱弦看在眼里,知道仇辉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今天仇辉给朱弦展示了他的一腔真心,让朱弦也很感动,但是才经历过这么多事,朱弦实在是身心俱疲。
“我要为娘守孝三年。”朱弦意有所指地对仇辉交代。
“……”仇辉无语,他第一次听说有女人以这种方式为长者守孝的,守孝是守孝,不是出家。
不过他也并没有与朱弦辩解什么,他能理解,也能接受朱弦对自己的任何情绪,他不会生气,更不会埋怨她。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破坏娘子对岳母守孝的心意的。”为了让朱弦能够放心,仇辉很认真地对朱弦表态,就差对天起誓了。
仇辉是君子,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办得到。而他也的确信守了诺言,老老实实地在床脚睡了一夜。
夜里,有人睡不着觉,腐朽的柴木床板吱嘎声不断。
朱弦听见自床的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那声音里充满了压抑。
有好几次,朱弦准备放弃抵抗了。如果仇辉要她,她打算不顾一切地满足他。
但是仇辉并没有任何动作,除了喘息,不眠不休地喘息之外,他什么也没做。
东方已现鱼肚白,朱弦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他,“你不困吗?”
仇辉说他旧伤复发了,胸口疼,所以睡不着觉。
朱弦一愣,想起从前仇辉心口就会痛,今天坠崖又攀崖的,就算没旧伤的人也会全身痛了。是自己疏忽了,居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朱弦坐起身,关切地询问仇辉需不需要吃点药,又埋怨这里荒郊野岭的也没地方找大夫。
仇辉摇头,说没关系的,我忍一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