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美每天晚上睡觉都坚持守在门外的小院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看门小狗,特别的可怜,可是朱弦叫她进屋睡她又死活不肯。
“二爷说过,如果你伤了一根头发丝,那么凶手就一定是我,所以我绝对不能替别人背了这个罪名。”叶小美的思路总是那么清晰,情绪依旧那么冷静。
小美对朱弦说,敌人的功夫很高强,整个山庄的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一旦有敌人闯入这里,她把睡觉的地点选在门口,就可以增加她准备和战斗的时间。从敌人进院到叶小美战死,至少可以再给朱弦增加一盏茶的逃命时间。
朱弦无语,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她想说自己并不怎么在乎被敌人杀,小美也不必这样紧张。但是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朱弦从来没有听说过“君悦”这个名字,不清楚高帜与这个山庄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山庄的宋老庄主总是对高帜毕恭毕敬地说话,还称呼高帜为“二爷”。
朱弦问高帜,他们为什么叫你二爷,可是因为你在家中排行老二?
高帜听了,脸上便露出失望的表情来。他告诉朱弦,很多年前就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哥哥来着。
听得此言,朱弦便笑着对高帜道歉,说抱歉,或许年代久远,自己忘了。那么东相大人的哥哥现在何处,似乎没怎么听你提起过?
高帜面色不变,淡淡地说,这个问题你问过好几次,我兄长亡了多年,当然不必再提了。
母亲呢?
这也问过好几次,母亲也早亡了。
朱弦语迟,为自己的多嘴感到后悔。
我父亲还在的。
高帜淡淡地说。
听得此言,朱弦瞬间来了精神,开心地说可算有个好消息了。
高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很平静地补充一句:所以他把我卖给了一家药铺老板换了十两银的赌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