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微微一皱眉:“如果单凭一幅画就判断某个人是反贼,你们东厂断案是不是太随意了些?毕竟,普天之下,长相相似的人并不少见。”
高帜的目光一瞬也没有从朱弦的脸上移开过,他死死盯住朱弦,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当然,芃芃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可以仅凭一幅画像就给一个人定罪。所以哪怕我两年前就看到了这幅画,但是我依然没有派兵去把仇辉给抓起来。”高帜说。
朱弦垂眼,看眼前这幅画的边缘已经发毛,折痕颜色也很深,的确是经历了岁月洗礼的样子。
其实事到如今,就算朱弦潜意识里是认可高帜的说法的,但她也一定不会当着高帜的面承认这一点。
就连朱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对赵麾的名字没有了畏惧感。
或许是因为仇辉对朱弦的态度,导致了朱弦感官的错乱?
仇辉从来就没有对朱弦有过任何攻击性的语言和行为,导致她就算听到赵麾这个名字,也没有了畏惧的感觉。
“今天我之所以敢来对芃芃说这样一番话,自然是有确切证据的。”高帜闲闲地说。
朱弦抬眼,“什么证据?”
高帜挑眉,“东厂的卷宗自然不好给你看,但是我说的话,你得相信。”
朱弦扶额,忍不住捂着嘴儿笑。
高帜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说服朱弦离开那号危险的人物,眼看朱弦不相信,高帜想了想,反问她道:
“芃芃可知仇尚志的儿子仇辉,身体是有重病的。可是你看现在的仇家大少爷,有半分生病的样子吗?”
朱弦沉默,虽说她已经嫁给了仇辉,但实际上她知道,自己对仇辉依然是不了解的。
可就算朱弦在心底默认了这一点,她依然会选择反驳高帜的话,而不会承认自己连自己的丈夫是谁都没有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