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眼瞧着姑爷刚负过伤,也不知道恢复了没有。这种夫妻事情全靠朱弦自己把握,今天不当面问清楚了,当娘的不放心。
“……”朱弦头大,脚底板都快烧起来。可是她逃不脱两位娘那令人窒息的目光,最终只能继续点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懂了……”
得到朱弦肯定的回答,祁王妃的心稍稍放下去了一点,还想再嘱咐两句,自府门外远远传来隐隐约约的唢呐声。
有小厮奔跑着冲进了房门,来不及向房里的贵人们行礼,就急不可耐地大叫了起来:
“姑爷来接人了!”
……
朱弦犹如置身一片混沌场,她什么都不知道,路不会走了,话也不会说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朱弦被各式各样的人推来拉去,扛过来运过去。
脑子里充斥着各种鞭炮声,唢呐吹打声,小孩的尖叫和人们的大笑声,一刻不得停,让她完全不能思考。
媒婆趴在她耳朵旁告诉朱弦,说弟弟朱耀祺背她上花轿。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背起朱弦就往外走。
透过大红盖头的缝隙,朱弦只能看见鼻尖底下那男人肩膀位置的方寸地。
男人的肩膀很宽,很厚,散发淡淡的甘松香。
朱弦觉得有点陌生。
在她印象里,除了朱耀祺穿开裆裤的时期,她就再也没有与朱耀祺有过这样“身体上的接触”了。
朱耀祺的步伐很稳,也很有力,可是在过一道门槛的时候,却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差一点摔倒。
旁边人发出一身震天的叫,有人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