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湛走出近水楼大门的时候已经二更天了,才刚牵过自己的马,柳湛转身,看见高帜骑马站在自己的前面,他的身后汇集了乌泱泱一大群持刀的东厂番役。
高帜望着柳湛,闲闲地一挑眉:“柳公子,跟本官回吧?”
高帜把柳湛重新带回了自己的私宅,招呼来仆人伺候柳公子休息。
与仇辉见过面的柳湛变得沉默了许多,一回到高帜的宅子就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行李。
高帜站在一旁默默地看柳湛收拾包袱,一个人思索了很久。
适才柳湛与仇辉见面的时候,甩开了高帜。仇辉自己就在西城兵马司,对朝廷的这一套很熟悉,他带着柳湛离开,高帜便跟丢了这二人。
待最后高帜寻到这近水楼来,也已经半夜了。习过武的人,警惕性本就比普通人高,高帜不敢凑太近,只能远远地在酒楼的另一头等着柳湛与仇辉会面结束。
所以他们东厂一大群人忙活了一晚上,却什么墙角都没有听到。
“他是你认识的那个仇辉吗?”高帜开口问柳湛,这一次,他决定开门见山。
柳湛点头:“是啊,他是仇辉。”
高帜笑,他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柳湛的话也是不可信的,因为他不清楚仇辉到底与柳湛说了什么。在高帜来说,与仇辉相比,很明显柳湛与仇辉一方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
“永昌十五年至永昌十七年间,你每个月辛苦张罗着给送药的那个人,就是他吗?”高帜问。
“是的,就是他。”
“他究竟什么病?看起来仇辉的身体很健康,并没有什么不妥。”
“现在你看着觉得并无不妥,可那时却很是欠妥,不然也不会自困两年不露面,潜心养病。”柳湛说。
高帜好奇,忙问柳湛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