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仇辉说完,朱弦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意外,休要胡说八道!你不会有意外,你若有意外,我便一刀抹了脖子,与你同去。”
……
仇辉回到祁王府后院门外的那棵大榕树下,司剑已经等得受不了了。看见仇辉自祁王府的山墙内翻出来,司剑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大公子可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放鸣哨了。”
待奔到仇辉的身边,司剑惊讶地发现,仇辉身上的大氅竟然换了一件。大氅短了一截,还不到小腿肚子,缂丝的面儿,绣着粉红色、翠绿色的岁寒三友,白狐毛的内里,毛绒绒又暖烘烘,那雪白蓬松的毛领大风帽很明确地提醒着人们,这是女人用的披风。
“你的大氅呢?”司剑问。
“掉水里了。”仇辉简明扼要地回答,一边说一边往榕树底下走。
“咦?马呢?”仇辉问。
“我牵走了,这府上的后院人来人往挺热闹,马栓树下太显眼,小的便牵去了那边的树林子里,大公子且等等。”司剑一边说,一边往树林子里面跑。
不多时,司剑牵来了马,仇辉迎上去,翻身上了马。
司剑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仇辉大氅底下的衣裳,还是去时的那件棉袍,司剑轻轻吐出一口气,心放下去了一些。
仇辉身上的白狐毛大氅随风飞扬,散发出阵阵司剑从来没闻过的香气,莫名让司剑不安……
“公子与那郡主……说什么事了?”司剑骑着马,挤到仇辉身边,试图与他交流。
去年,大公子都从来没有在仇家庄提过朱弦的名字,可形势却在今年里,发生了太多的改变,朱弦的存在感越来越强,让司剑不得不防。
“我与人说什么,需得跟你讲?”仇辉说。
司剑语塞,忙不迭与仇辉道歉,说自己不是那意思,只是担心公子,害怕再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