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嬿如说,今天中午朱校堂来过,与她讲了仇尚志的事,她很开心朱弦能找到这样好的人家。
说到最后,杨嬿如还哭了。她说朱弦自打生出来就被抱走了,眼看着十八年过去,咱娘儿两还没相处过几天,这又要嫁人了……
一番话说得惨兮兮,连朱弦的眼角都噙上了泪。
说句公道的,朱弦非常清楚祁王妃处事的风格,简而言之,就是不挑事,但也记仇。总的来说,与祁王妃这样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女人相处,还算相对撇脱的。就是要恪守本分,千万不能贪心,把自己应得的那部分钱财得了就够了。
朱弦劝杨嬿如少想这些不好的,既然做不了主母,那么就好吃好喝对自己好一点,凡事不多想,心放宽,日子才能过得快乐。
杨嬿如点头,劝朱弦放心,她这个当娘的,就希望芃儿、妮儿过得好,她便满足了,别的多的,她也不想了。
说起妮儿,朱弦想起已经许久不见这位妹妹的身影了,便趁此机会问杨嬿如:妮儿哪去了,好像许久都不见她了。
杨嬿如告诉朱弦,妮儿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好,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妮儿每天都在使小性子,连杨嬿如自己都无法与她沟通。
“今天一大早,她就又出门了,带了两个婢子几个护卫,说是出门买胭脂,直到现在都还没回家。”杨嬿如愁容满面地说。
朱弦皱眉:“可前几日我问您的时候,您也说她出去买花了。天天这么买,妮儿她有这么多私房钱吗?”
听朱弦这么问,杨嬿如干笑两声没有回答,转过头去继续皱着眉头苦恼。
见杨嬿如这样,朱弦便知一定是杨嬿如给妮儿钱了。
她轻轻叹一口气,自怀里摸出一包银子,一只玉坠子,轻轻放到杨嬿如的面前。
“娘,真的不要再无原则地溺爱妮儿了!”朱弦望着杨嬿如,言辞恳切:
“我们祁王府真的没有供人肆意享乐的资本,父亲如履薄冰走到今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府上就突然没银子用了。平日里节省点用,多余的钱拿出去盘点田宅,也好过这般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个我当然知道的。”杨嬿如苦着脸打断了朱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