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耀廷看得目瞪口呆,现在不过才刚进十月,仇辉就披狐毛大氅了,也不怕热?
“仇兄弟……可是心口疼了?”朱耀廷一脸忧虑地望着仇辉。
默了半晌,仇辉似乎才终于缓过劲来,勉强回答了朱耀廷一句:“……没事。”
朱耀廷不信,看仇辉那脸色就不像没事的,他一把掀开车门帘,要仇辉上车来躺一躺。
仇辉摆摆手,拒绝了朱耀廷的好意:“谢三殿下!草民无碍的,只是因为身子弱,禁不得冷,冷了便会心悸。从前也曾经以为病灶在心,走了不少弯路以后,才发现草民的病与心无关,待身子将养好,这心悸的毛病也自然就好了。”
听得此言,朱耀廷放心了些,不再要求仇辉一定要上车来躺,只言辞间依然充满浓浓关切之意:“仇兄弟,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仇辉很肯定地点点头,说完,仇辉拱手想对朱耀廷做一个告辞的动作,却被朱耀廷先声夺人给拦住了:
“冯霄今儿个不在,本王派人送你回冯府!”
仇辉笑:“三殿下有所不知,三天前,草民就没有再住冯府了。草民在北城门外置办了一处宅子,这几日都是住城外新宅子里的。”
朱耀廷惊讶,问仇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仇辉摇头:“三殿下多虑,冯家老爷与在下的父亲是过命的兄弟,冯指挥使与在下也相见恨晚,不曾生过口角。草民之所以搬出冯府,一来草民这病,眼下看来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治得好的,京城里的名医多,草药也容易置办,从今往后啊,草民怕是得在京城常住下来了,一直住冯府打扰冯老先生,不合适。
再者,草民的父亲和妹妹最近打算来京城,待他们一来,婢女家丁浩浩荡荡一大群,这人多事多的,还是自己租宅子方便一些。”
朱耀廷了然,点点头,也不再强求,他嘱咐仇辉回家路上仔细一些,让侍童好生伺候。二人互相道别后便分头离开……
……
朱耀廷回到自己的王府,婢女们伺候着正洗漱宽衣的时候,有管家来报,杜少尹来了,殿下还要见么?朱耀廷大手一挥:见。
不多时,杜青松大踏步走进了内室,与朱耀廷见过礼后,杜青松告诉朱耀廷,说殿下上次安排的办差期限要到了,属下来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