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没有说完,便闭了嘴,高帜盯着她时那神鬼莫测的眼神让朱弦直接丧失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她朝高帜摊了摊手,把脸转去了一边。
“你继续。”朱弦说。
高帜蹲在这根藤旁边看了好一阵,似乎想从那啥都看不出的地面上找出第三人的脚板信息。
花藤被人故意移动到了它“原来”的位置毋庸置疑。可是来人为什么要在走的时候把所有可能暴露他存在的物体都恢复原状呢?
“来人不想让你知道他来过。”高帜说。
“所以呢……”朱弦苦着脸,声音都矮了一大截。
“所以来人一定不是宫中侍卫,也不会是宫女和宦臣。”高帜说。
“那么他一定听到你说了些什么。”朱弦说。
“……”高帜忍不住,望着朱弦笑出了声:
“芃芃最应该担心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你自己想想你究竟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高帜“好心地提醒”朱弦。
“……”朱弦不悦,转过头不再看他,心情再度低落到极点。
见朱弦不高兴,高帜便也不再刺激她,低下头去再度盯着面前的这块地界细细搜寻。
与其说高帜想从这啥信息也没有的现场找出那个隐藏的跟踪者,不如说高帜正在他的脑中飞快过滤每一个可能对他或朱弦感兴趣的人。
高帜没有告诉朱弦:来者首先是冲着朱弦来的,所以他比高帜还更早的跟在朱弦的身后,其次,跟踪者还是一个功夫非常好的人,他可以自由穿行于禁宫,连高帜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样的人如果是“凑巧”跟上了朱弦,并且很善良没有任何害人之心(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几乎没有),那倒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了就过了。可如若此人存着任何不良的心思,敌暗我明,对朱弦和高帜来说,将是非常大的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