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朱弦抬手扶额,语气惨然,像一面泄了气的鼓。
“我祁王府的人果然好欺负,就连媪……”
朱弦收回已滚至嘴边的话,高帜今天的行为本质上是没有恶意的,她不能得罪死了朱校桓身边的权臣。
“噗嗤——!”耳畔传来高帜一声笑。
这媪倌儿的脸皮堪比城墙厚,就这居然还笑得出来?朱弦恶心,背过身去,面对身后的那堵墙站着。
“你走吧。”朱弦抬起手来朝身后胡乱一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身后一阵静默。
高帜没有再笑也没有说话,更不会领朱弦的命退下。
朱弦皱眉,转过身来看向高帜,脱口就是一句诘难:“你——”
“芃芃勿忧……”高帜突然开口:
“那张岐鸣早已病入膏肓,能不能撑到你嫁过去,都不一定。”
!
朱弦惊讶,暴躁的情绪如夜空中飘渺的烟云瞬间消散。
“你说什么?你说他早已经病入膏肓了?可为何张监正还说他身体大好了呢?我听堂下的大臣们也说那张岐鸣今天还回老家张罗收租了?”朱弦忍不住向高帜发起连珠炮般的诘问。
高帜低头浅笑,回答朱弦淡淡的一句:“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