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疾风吹散薄雾,萦绕心头的激动情绪瞬间因反感而消弭。
“这厮生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也不知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鬼主意了。”朱弦暗自腹诽,她冷哼一声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把自己的视线聚焦在足下的方圆三寸地上,再也不肯抬起来。
……
河西整肃完毕,朝廷再一次凯旋,为庆祝今天的胜利,朱校桓在荣辉宫大摆筵席犒赏三军。祁王府前来迎军的家眷也留了下来,与朱校堂一起,参加今晚的宴会。
在宴会上,朱校桓安排了乐师奏乐,歌舞姬们表演歌舞,宴会场上,轻歌曼舞,丝竹悠扬,一派奢华靡丽好景象。
席间,一名身着身着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佝着腰来到朱校堂的身边,要与他敬酒。朱弦正坐在朱校堂的下手,听见父亲叫他监正大人。
监正敬朱校堂酒的一幕被上首的朱校桓看在眼里,突然,朱校桓似乎想到了什么,扬声唤那监正:
“张爱卿!”
钦天监监正张尧整肃衣冠来到朱校桓的座下,朝着朱校桓深深一拜:“臣张尧,见过陛下!”
朱校桓点点头,咂巴着嘴看向张尧,若有所思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张爱卿府上是不是有一个公子还没说亲的?”
张尧一拱手:“陛下有心了!臣的确有一子,张岐鸣尚未说亲。”
朱校桓抚掌:“哈哈!朕就记得嘛,上巳节,朕水滨祓禊,就听人说你似乎在到处相看亲家,才知道你有一个儿子。”
张尧感激涕零,一个劲的朝朱校桓点头说:“是啊,老臣这儿子费心,都已经二十有二了也还没能说上亲家,臣惭愧啊,就这点家事都没有处理好,还劳费陛下挂心……”
朱校桓朝张尧摆了摆手指:“你我君臣一场,张爱卿何须如此?你替朕观天象、定历法,帮朕占卜出西北生隐患,随即便挖出赵炳忠这隐藏在关西的大蛀虫,今次平乱,张监正功不可没!”
话音一转,朱校桓笑眯眯地对张尧说道:“那么今天,朕就想做个媒人,替张监正找户亲家,不知张爱卿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张尧听言,感激涕零,忙不迭叩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