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峰听了哈哈大笑,点头表示附和:“郭兄说得对,什么八卦刀,只怕也是忽悠人的,不说他耍刀,就说他办事,也不过尔尔,就别再吹嘘什么掌门不掌门的了。”
朱耀廷听不下去了,啐那徐文峰:“文峰休要如此,人仇兄弟是身体有病,仇老先生可是德高望重的,你们不可以如此冒犯老先生!”
郭山不以为然,摆摆手道:“三殿下宽厚,不跟江湖人计较,天天妄称身体有病可还行?要我说啊,往后咱们也搞个什么派,对外就称身体有病,不便出手,就这还可以在江湖上混吃混喝,想来也是一门不错的生意呢!”
见朋友们都这样嘲讽自己的亲戚,冯霄也很无奈,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踯躅片刻又把话给吞了回去。最后只能自嘲地笑了笑:“随你们怎么想吧,我也不强要你们改变什么看法。”
朱弦从旁看着,有些话她听得懂,有一些却听不明白。不过看在场诸位如此看轻仇辉,她心里是很不痛快的,忍不住开口怼那郭山:“不管人仇兄弟功夫好不好,身体好不好,人家大老远来京,就是为了听你们在这儿嘲笑他的?”
见朱弦发言了,朱耀廷也赶忙跟上,他毫不犹豫一巴掌朝郭山的脑袋上挥去:“你们也够了,少说两句。不说别的,主人家的气量,你们还是应该要有!”
朱耀廷发声终于及时中止了这场嘲笑的继续进行,因为傍晚发生的这一过节,朱弦对朱耀廷身边的那几个纨绔更加鄙夷,若非不得已她甚至想建议朱耀祺今后都离这几个人远一点。
……
晚上的晚餐倒是简单,朱耀廷安排大家都回房,各自吃了一个便饭后,再去花厅集合——
朱耀廷邀请了京城最有名的一家戏馆,荣春院,来猎苑开台唱戏。荣春院的老板是一个久居汉地的西域人,有着白得发红的皮肤,浓眉又高鼻。
因老板血统的原因,与西域等异族人往来较为便利,所以这荣春院除了有汉人习惯的戏班子,还有不少异族人组成的戏班,可以跳傩戏,还能跳萨满戏。
暮色低垂,猎苑内挂起了灯笼,和风习习,花厅外池水荡漾,花团锦簇,一派膏粱锦绣的奢靡景象。
戏台前已早早摆满桌椅,布好茶水、点心。朱耀廷坐在戏台的正下方,与两位辅宰家的公子说笑正酣。
朱耀祺下午打了猎,需要沐浴,朱弦便一个人先到了院子等着看戏。
朱耀廷看见朱弦来了,立马朝她招手,要她过来。
朱弦没有拒绝,走近朱耀廷身边给他作了一个揖:“见过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