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椋走到床边,开了一盏小灯,成越略显苍白的脸就露了出来,他的半张脸藏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眉头还蹙着。
苏椋心头一紧,拍了拍成越,可人跟睡死了一样,毫无反应,她抬手碰了一下成越的脸,整个人一愣。
手掌移到额间,掌心下滚烫的温度像是直接烧到了苏椋一般,她轻轻拍了一下成越:“成越,你醒醒,你发烧了。”
苏椋蹲下身子,跪在成越床边,用手撩开成越的头发,只见他的额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她又拉下被子,将成越的脸露了出来,就看见他那比脸色还白的嘴唇。
不知道家里有什么,苏椋只能用最原始的退烧办法,她走进浴室打了一盆冷水,毛巾沾湿后放置在了成越的额头上,之后她又外卖买了一些退烧药,根据说明掰了两颗坐到成越旁边。
“吃药了成越。”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喘了几口气,睫毛轻颤几下,然后慢慢睁开。
看见苏椋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还有点懵,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刚才在梦里就梦见苏椋了,没想到睁开眼还能看见,估计大概是梦中梦吧。
见成越不太清醒的样子,苏椋将他扶起身子,把药递到成越嘴边,“张嘴。”
怀里的人愣了一下,然后还是乖乖地把药吃了进去,苏椋又灌他喝了几口热水才放人躺回去。
“你先睡一会儿,等药效上来了就好了。”苏椋坐在他的床边,俯下身子看着成越,面对生病了的成越,她的嗓音也不禁放柔。
苏椋起身准备离开,刚迈出去一步手腕就被人突然拉住,她回头,床上的人定定的看着她,滚烫的手拉着她的手腕,灼烧着她。
“怎么了?”
他的手微微收紧,嘴唇微张,哑声开口:“阿椋,你别走。”
苏椋一怔,心头一阵紧涩,莫名的就开始发疼。
见苏椋没反应,成越用了下力,将人重新拉回来,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脆弱许多,因为心里的不安全感,成越双手将苏椋的手抓着,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轻轻地亲吻了一下苏椋的手背,嘴唇摩挲着:“阿椋,你别走好不好你走了好久了,十年太长了,真的好长”
说到后面,成越的嗓音都染上了一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