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椋心头微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真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那些她熟悉的，都已经不在了。

成越侧头看了苏椋一眼，沉默半晌，他还是试探性地问道：“这么多年，你就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么？”

苏椋的睫毛轻颤，无意识地抠了一下指甲。

“没有。”

“为什么？”成越有些紧张。

“”

“不想回，我自己的原因。”

这一刻，成越其实很想问她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年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为什么要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想问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问不出口，那横在两人面前的原因像一块薄纱，他不愿意这样直接撕开，因为他害怕撕开之后，看到的是苏椋身上血淋淋的伤口。

他让宋知晖去查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杨家确实有些乱，而且同一时间杨培阳的外甥杨响好像犯了什么事被警察通缉，后来被抓到关了进去，也是判了几年，但是因为什么事情杨家却闭口不提，人们只知道杨响犯了事，却没人知道原因，不到一年之后，杨家就搬离了锦市，同一年，苏椋的母亲喻佳宁也和杨培阳离了婚，从此也再无音讯。

成越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从苏椋的朋友口中听到的，那段时间，苏椋为了出国留学，拼命学习，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得了焦虑症。

而这一切，成越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在自己为了苏椋努力的时候，他的小椋鸟也在拼命朝他飞来。

所以这一点，大概也是成越无法真正恨苏椋的原因，他知道那段时间她很累，知道她顶着多大的压力，所以即便是怪她不告而别，成越也无法真的恨她，反而是爱惨了她，深刻到骨子里。

成越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车很快就到了苏椋租的公寓楼下，成越看了一眼，这是锦市新开的楼盘，是成景地产开发的，安保系统做的很好，他便也不担心了。

送苏椋到了楼下，苏椋转过身说：“今天谢谢成总了，成总早点回去休息吧。”

成越：“嗯，我看你上楼了就走。”